甘华

【昱深】论磕cp的自我修养（中）

好像逐渐正经（？？）

感觉又写了几千字废话(ﾉಥ益ಥ)

毫无逻辑，都是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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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蔡程昱自此一蹶不振的同时，周深欢欢喜喜接下lofter的代言，从随波逐流的小虾米摇身一变成了八条大腿的螃蟹，在cp之海肆无忌惮地横行。每天线上有双一太太给力发电，线下有蒸煮发糖零距离感受，中午还能敞开胃啃几个鸡腿，排练生活简直是物质精神文明双重建设，周深几乎要送给美滋滋的生活一曲越来越好，立志扛起双一大旗带领姐妹走向更灿烂的明天。另一头，蔡程昱几乎把自己活成青春疼痛剧里迷离忧郁的男主角，朋友圈充斥着“别说鱼没有眼泪，就算流遍整片海你也毫不知情”的网络伤感小句子，让大家纷纷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他脑袋里的水都摇出来。

这年头出租车也不好招，蔡程昱挺拔着站在街头等了半天，等来几颗冰凉的雨水，随后是丝丝缕缕钻骨的阴冷。他恍惚想起前段日子还在夏天金黄的炙热里，几场雨一下转眼就入了秋。去年这个时候他刚停了学飞去长沙参加声入人心，长沙还是明朗温热的气象，热心的工作人员送了他一个电动的小风扇，粉粉嫩嫩的很漂亮，让人拿在手里舍不得松开。

周深是所有人里来得最晚的那个，听星元说他跟公司合约快到期了，这段时间应该会很辛苦，好像中途还要缺录去跑另一个通告。蔡程昱看着瘦瘦小小的周深在演播厅乱窜，发现他跟自己播放列表里那个人好像不太一样——大概是种更真实的感觉。他遥遥听见本该住在播放器里的哥哥扯着仙子嗓喊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拨开人群上前把手里的小风扇递过去。毕竟之前都自我介绍过，周深大概也认出了他，疏落落就笑起来，眼角眉梢淌着几滴汗珠正闪闪发亮，“谢谢你啊，蔡小朋友。”

微风像梦一样吹起，撩过周深额前细碎发梢再晃动远处树影，时间就停在蔡程昱滚烫的耳后根。男孩沉浸于初秋温柔的燥热，看哥哥靠近风扇猫咪似的眯起眼忽然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左脚绊右脚摔了个底朝天。

“瞧你说的，这不演电视剧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傻白甜女主角啊，”张超在车站接到姗姗来迟的蔡程昱，两个人挤在小伞下都湿了半边肩膀，上半身蜷缩着活像阿云嘎口中圆滚滚眨巴大眼睛的田鼠，“哎不过你这么一描述，倒是挺浪漫的哈。”

蔡程昱权当是夸奖，裹紧单薄一层外套露出点腼腆的笑意，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天幕压下沉透的蓝，顺着渐渐止息的风滑进他干涩的唇舌，好像咽下秋天最苦的果。深哥添外套了吗？思绪如头顶絮云丝丝缕缕纠缠，男孩又恍然想起哥哥是个顶机灵的人，会乖乖把自己裹得厚厚的，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哪像我，连自己都管不好，他垂头丧气起来。

张超说天气转凉了就该吃热锅，拉着蔡程昱点了大号羊肉汤锅，暖烘烘的热气慢慢蒸腾，把干涩的眼睛舌头胃都熨得服服帖帖。肉汤翻滚出雪白色缀着泡沫，麻酱香油在羊肉微膻味中沉降，无声心事也渐渐馥郁起来。“你没想过怎么办吗？”张超把葱花吹散喝着汤，忽然就问出口，“深深那边要是不行的话。”

张超跟蔡程昱说话总是不留情面，大概还记得去年镜头前那一句之仇，朋友情分磨合至此倒也成了无话不谈。凭蔡大爷那个表演爬升降台的智商一定想不出什么，张超想着想着就叹了口气，没等蔡程昱回答又自顾自说下去：“我觉得你要先想清楚，万一人家不喜欢男的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接受男人，偏偏就是不喜欢你，你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蔡程昱下意识逃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有些感情一开始就是不顾后果的，要是被半途斩断了——他想，我会舍得放手吗？

微信躺着新的未读消息，划开是周深灵巧清脆的声音，控诉两个小朋友偷偷约会不带他吃大餐，而后又是碎碎念一样的叮嘱，说这个星期都要降温和超儿记得把外套穿好，一字一句像羽绒被，轻飘飘软绵绵又暖和至极。周深就是这样的人，灿烂的，柔软的，似乎永不黯淡地发着光——那光又是不可言喻的浅淡温凉，不会灼伤每一双遥望的眼睛。就如同飞蛾投向盈盈灯火，蔡程昱喘着最后一口气耽溺在温床，为抓住一点温暖甘愿融化自己，到头来还是捞不住心上人一片衣角。

男孩越想越委屈，表情几乎和阿云嘎同款Ծ‸Ծ如出一辙。张超心下一梗暗叫不好，连忙怀着同情心给他添了碗汤，还是决心给好兄弟加油打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咱们还是要有点信心。别担心啊，回头我让川子亲自给你辅导一下，再不行去找晰哥，哥们儿我通通都帮你安排上……哎哎哎，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你先等一下啊。”

他捞出手机飞快滑了几道，蔡程昱这头立刻收到十几个百度txt，全是霸道小狼狗独宠年下小奶狗追爱那一挂，顶着小清新名字结果开头几章全是黄文拟声词，狗血得让人无法直视。

“好好学习一下，”张超兴致勃勃地说，“这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保质保量。”

蔡程昱一筷子羊肉掉到桌上，表情复杂地抬起头，眼神惊疑久久说不出话，一瞬间觉得未来长路漫漫无尽头，方圆八百里都是一片漆黑。

8. 

大号汤锅果然名不虚传，蔡程昱化悲愤为食欲一顿狂扫居然还剩了不少，打包回去给王晰当宵夜绰绰有余。天还没黑，只降下一团团昏暗厚重的云，很快就攀满整个晚空。霓虹抽丝拔地而起，天色被映成滑稽的艳俗彩光虚虚涂抹在行人脸侧，袒露着城市特有的迷幻。排练室还亮着灯，四下通透如白日，张超看蔡程昱打了个羊肉味的嗝默默挪远了椅子，捏着话筒唱歌时却无法忽略前方王晰投来的炙热目光。那眼神直勾勾像厨子看一只肥美俊俏的大鹅，他甚至能隐隐听见背景里磨刀霍霍的声音，整个人禁不住抖了一抖。

王晰这头倒是悠闲惬意，仔仔细细瞧完了，捧着老男人标配保温杯还装模作样地吹吹花茶渣，偏头跟身旁周深感叹到：“你还别说，我和超儿是有点像哈。”

哦。周深觉得莫名其妙，撇了撇嘴表示赞同，又低头试图从一张模糊动图里抠出双一手碰手的糖——孩子们今天单独出去吃了晚餐，肯定又增进不少感情，想着想着他也不知不觉望过去——张超眯着眼睛唱爵士，整个人都散出狐狸似的魅劲，出去大概能迷倒不少姑娘。周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眼里都是柔柔的波光，倒真像是藏了留恋心思，虚虚瞧得张超又浑身一抖，转头被蔡程昱幽怨的眼神扎得脊背发凉。

呜呜呜别搞我，不关我的事啊——张超揪着苦瓜脸颇为狼狈地下台，只想大喊一句我太难了。

9.

张超是谁？行走梅溪湖仅凭一双电眼，征战小视频只需一个插兜，靠两只大白鹅气球成功塑造自己央音第一的完美形象，同时兼职土味情话批发商，和蔡程昱并称为梅溪湖做作双杰的男人。作为新时代有思想有智慧的青年，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任由事态发展，当晚就顺进王晰被窝来了场掏心掏肺的深度交谈，就最近的蔡程昱事件交换各自意见并达成一致。王晰表示自己真没想过蔡蔡除了油爆虾还会喜欢其他东西，心情激荡之下当场承诺提供免费一对一教学，包学包会，假一赔十。

当蔡程昱唱完Grande Amore high了一把C，被好兄弟架着拖进黑黢黢的屋子里时，他一度以为是张超被神秘黑恶势力收买，奉命来消灭自己这个出身高贵的天选之子。张超嫌弃得显而易见，东北话学得嗷嗷的，走上前把窗帘拉开，“蔡程昱你少看点漫画书，老天爷选你就是看你这个中二的样子一辈子也追不到周深。”

你这只鹅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都是一家园子里的不能好好相处吗？蔡程昱嗔了他一眼，回头看王晰架上黑框眼镜夹着书，活像他中学无时无刻不在抽背的生物老师。男孩瞬间想起当年被生物支配的恐惧，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说：“哥，你们要……要干嘛呀？”

当然是指引你追求更美好的明天。王晰把凳子挪近了看着蔡程昱慢慢说：“蔡啊，哥知道你不容易，深深那孩子是个没开窍的，你要学会无形之中掌控他的心——比如说话，像我这样——”他正经放低声音做了示范，“就是撩，懂了吗？”

耳边突如其来的低音炮煽得男孩面红耳赤，尴尬皱起眉头小声抗议：“哥，就你这声儿一出，是个人都得脸红好吧？”

“说的也是，”王晰心安理得接受了称赞，又切换回东北碴子口音详细剖析了周深的饮食口味和兴趣爱好，总结下来发现他最近一直沉迷网络无法自拔，“投其所好懂不懂？深深不喜欢刷微博吗？先给他充一年会员再说。还有个软件叫老福特的，就是他最近代言的那个，我好像还有个号，密码是多少来着……”

蔡程昱受过精神洗礼后有点恍惚，冷静下来觉得不太靠谱，于是退而求其次天天往周深怀里塞小零食，从呀土豆奥利奥泡椒凤爪到气泡水大鸡排，几天下来周深脸蛋肉眼可见的圆润，在路透图里被粉丝嘲讽胖了一圈感到十分恼怒，领悟到蔡程昱处心积虑让别人长胖而自己独自美丽的险恶用心，终于在某天午后抓住机会把一大包膨化食品塞回去，“蔡蔡啊你不要都给我吃，你看你都瘦了，这是哥哥给你买的，一定要都吃完噢！”

蔡程昱抱着塑料袋子摸不着头脑，愣愣想了半天，决定求助鞠红川。

鞠红川是谁？美声歌唱家，新疆一匹马，梅溪湖脱单成婚首批重点培养对象，靠深邃小眼睛小胡子和成熟气质成功牵手漂亮姐姐，堪称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精英人士。蔡程昱无法形容在屏幕里看见川哥那张小圆脸的熟悉和亲切，满怀希望地笑起来。对面摆正手机皱着眉头瞧了半天，第一句话就是：“蔡蔡啊，你怎么瘦了？”

蔡程昱心里都是省略号，告诉他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现在遇到了感情路上第一个瓶颈，弟弟的终身幸福就仰仗你的传授了。鞠红川恍然大悟，思索片刻说：“我觉得独处时间很重要，你不能和别人走得太近，要时刻表现一下自己的关心。”

噢——蔡程昱如醍醐灌顶，时刻记着川哥教诲和张超保持距离，随时随地注意周深的动向，听哥哥咳了一声就立刻回房搜刮感冒药，弄得人家哭笑不得：“我……是被水呛到了，我没感冒。”

啊？蔡程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上还是镇定地快速反应：“深哥你拿着吧我是说这天变冷了在换季呢容易生病我我我我先去练歌了。”

机智如我。蔡程昱露出铁道游击队似的坚毅神情，默默为自己打气。

蔡蔡还挺贴心哎。周深得了关爱反倒不怎么开心，看着蔡程昱慌慌张张的背影叹气。他已经三天没有新糖吃了，蔡蔡超儿最近挨都没挨在一起过，单独在一起话都说不上几句，蒸煮按头吃刀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他忍不住翻出旧糖旧文反反复复地看，结果越看越难受，每餐鸡腿都啃不下了。王晰看两个人都傻不溜秋地相互拉锯看得焦眉愁眼，忍不住催促远在重洋的贾凡把自己加急邮递回来，把当前的混乱关系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告诉他如果再不回来不仅巡演开不成兄弟也要散了，吓得茱莉亚高智商全A加紧行程颠三倒四地赶回国，看到的却是王大爷一边享受蔡程昱特供按摩服务一边伸手往玻璃碗里掏水果这副颐养天年岁月静好的模样。

贾凡满脸都是不能出口的无奈和嫌弃，晚上把蔡蔡叫来房间决定和他好好谈谈感情问题。你为什么喜欢周深？贾凡冲了杯热咖啡递过去，轻声细语问了第一个问题。

时至深夜，落地窗外夜色浓重得丝丝入扣。蔡程昱从前不敢想象自己会在陌生城市里浮沉奔波，上海日复一日高楼林立市井繁华，远处万家灯火沉默着，却没有一盏属于他。参加声入人心是想搏一搏——他想，既然选择了音乐，总要好好抓住一个未来，于是办了休学收拾几套单衣就飞到长沙，下一场年少固执的赌注，把所有热爱和梦想都小心翼翼交付给那个冬天。

他不是没经历过非议，可流言火焰一样滋长愈演愈烈，把心头刚刚重建的森林烧了个干净。节目组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毕竟有黑点才有爆点，也算给小糊综拉了些流量。蔡程昱面上还得笑着，私下却忍不住去翻看那些或长或短的评论，那些轻飘飘下了定义、宣泄失望的词句渐渐把最后一点荒草燎干。男孩整个人像干枯的苇草一碰即碎。

找了借口离开聚餐，蔡程昱独自漫步长沙街头——剧院附近少有人走，只有入秋的冷风寸寸灌入，摇晃树影把路灯遮得明明灭灭。和所有快毕业的普通大学生一样，他忽然在一瞬间对原本确定的未来感到无比迷茫，何况这条路走下去还要承受更多——无理的，荒谬的，尖锐的——也许拼尽全力也无法逆流而上。他沉默着走回酒店房间，没力气抬手开灯，也没力气再思考，闭上眼睛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大概是沙发太柔软，蔡程昱迷迷糊糊再醒来看窗外已经昏暗一片，连星光也不剩。房里开了柔柔一盏灯，是个圆滚滚的风扇卡在茶几上，背后散出昏黄光线照出扇叶温顺的浅粉色——跟自己给出去的那个如出一辙。

周深声音适时响起，像笼了层薄纱，又像小猫爪子轻轻在心口挠了一下，激得男孩睡意杳无影踪。“醒啦？”他听上去似乎噙着微笑，“不好意思啊，我把你风扇摔坏了，给你买了个新的。”

“不用不用，那个本来也是工作人员送的……”

周深把房间的灯打开了，突如其来的明亮让蔡程昱瞳孔骤缩，撑起身子从沙发里爬起来，接过哥哥递来的温水，想打破沉默却不知从何说起。倒是周深捧着杯子坐在他身边先开口：“回来门都不关，你也小心一点啊。”

蔡程昱一直觉得周深是遥不可及的，包括成员里那些已有很大名气成就的人，自己之于他们该是萤虫末光、微不足道的小小过客，得到一两句提点已经很受用，何况现在这样似乎要促膝长谈的时刻。男孩直愣愣说完对不起就磕磕绊绊地找话题，说周深老师我很喜欢你的歌，大鱼我循环了好久呢。周深听着不好意思，谢谢谢谢地回答，看男孩局促不安地挠挠头又陷入沉默赶忙开口：“不用叫我老师，听着好别扭。”

于是蔡程昱喊上了哥哥。周深大概是最不像哥哥的哥哥，小个子大眼睛活蹦乱跳的，倒像是还没毕业的高中生，一举一动都带着孩子似的天真气，此刻笑起来更甚。周深兴致冲冲掏出手机邀请蔡程昱和他玩一把欢乐斗地主，蔡程昱没玩过这玩意儿，颇为笨拙地点进去跌跌撞撞开了局。对面自动匹配的人抢了地主，顺子三带一连炸一气呵成，炸得这头两个熬夜农民毫无还手之力。周深捏着手机一脸心痛地喊又掉欢乐豆了，随后买了豪华大礼包送给弟弟撑场面。再开一局，周深率先抢到地主以一牌之差险胜，高兴得鼻子往天上冲，连带输了的蔡程昱也快活起来，放松了紧绷的嘴角。

周深眨眨眼睛又开一局，背景欢快的音乐回荡，房间里都是“要不起”“炸弹”的生动游戏音。“唱歌很辛苦的，要学会放松自己，”他手上动作不停，像是不经意提起，“只在意在乎你的人想什么，日子会好过很多。”

蔡程昱手指一顿，过了计时丢了牌局，被周深一个大王了结性命。他愣愣看向哥哥侧脸，光滑的、温和的、灵动的，和某天阳光树影下的笑脸重合，勾勒出坦荡荡的温柔。两点了啊？周深瞧了瞧时间，站起身来揉揉男孩头发，“不管你打得有多菜，总是有人愿意给你买欢乐豆的。把水喝完就乖乖睡觉，好吗？你要是听话，我明天给你买最高级的大礼包。”

蔡程昱顺从地点头，看周深小巧一个从门缝插出去消失不见，对着新的粉红风扇愣了很久。

10.

蔡程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周深，因为他深夜宛转的安慰吗？又或者是因为那些在他身上发着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比如纯真，比如成熟。周深身上永远有一股韧劲，以此为自己与世界的纽带，像鱼为了游动进化出完美的骨骼，他为远航小船修整了曲线，一路乘风破浪至此，包容岁月无数尖刻。

多好的人，蔡程昱想。

咖啡喝了一半被放置在桌上，已经微微凉。贾凡看他夜深人静独自忧伤的神色叹了口气，想着群策群力团结就是力量，微信上call到高杨和熬夜冠军擂主黄子弘凡，把三方视频搞得像三堂会审，每个人表情都严肃到极点。高杨身后是餐厅的大吊灯，左边李琦凑过来出镜，笑着把大白牙露出来，“怎么的，你们视频还搞三人行啊？”

高杨抿起嘴唇不说话，半晌盯着李琦问：“知不知道蔡程昱喜欢谁？”

李琦筷子一扔立马凑过来做好听八卦的准备，在听见高杨缓缓吐出周深两个字后手一歪，差点把眼镜扔出去。

消息靠谱吗？李琦狠狠扯了扯嘴角，脑子如同欢乐豆不足开始宕机，揪住高杨说：“深深他磕双一啊，他不吃昱深的！”

高杨：？？？

啊啊啊暴露了！深深我对不起你！李琦晚一步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无力回天。

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黄子弘凡立刻去找梁朋杰理清来龙去脉，贾凡回头发现蔡程昱表情已经切换成了QAQ，赶忙上前安抚着。高杨拍拍李琦肩膀表示党组织肯定你的贡献，在百度完应该如何磕cp之后往超话lofter贴吧各逛了一圈，找到昱深tag里火爆的同人挑出最经典的黄暴小妈文学，再轻轻一点，直接送到了周深的微信里。

李琦被高杨的眯眼笑惊得目瞪口呆。

果然，社会你高哥，深藏功与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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